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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受罪。

杜若蘭的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容。

回過神的乾隆,不禁被那抹淒涼的笑容嚇到,近在眼前的小丫頭好像下一秒就會消失不見,乾隆潛意識的抱緊她。不,不是小丫頭了,大掌扶在她妖嬈的腰線處,胸膛上抵著她綿軟的小胸脯。是他錯了,明明已經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只待人采擷、呵護懷中。

作者有話要說: 豌豆以後絕壁不寫皇帝這種男主了,特麽稍微來一個女人,女主就要被虐的feel!

改了一天。。。一直在研究如何能不虐,嗚嗚。看文的孩子們放過我,下章會安好的!我覺得我已經壞了原則了,我去,神煩!

歡迎捉蟲,我已經不想看到這一章了::>_<::

ps:今兒下雨沒出門,明天出門更不了。後天回來,要是順利就補一更。

請拿花砸死我!!!~

☆、17吻什麽神煩

“媛寶,爺……”乾隆著急的開口想說些什麽。杜若蘭配合把目光投到他身上,她不是懦弱的人,前世至親去世也未打倒她,只是情愛這等身外之物罷了,難道還怕不成。從她只身穿越來到清朝,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男人,如今只是提早知道結果而已,大不了以後為自己活一回。

“皇上,胡太醫到了。”胡太醫等幾個太醫一進城就被派去給高淳府衙送藥,往年的災害就有災民餓死病死造成瘟疫,提前把藥灑入水源,也能有所預防。胡太醫被緊急召回,蘇嬤嬤和杜家二老領著胡太醫和吳書來直奔杜若蘭的院子,看到院落門口的杜康,吳書來倒是一楞。杜康早年屬於貼身跟著乾隆的暗衛,倒是近幾年不見人影,原以為是被乾隆派去重地,卻不知留在了杜小姐身邊。

吳書來在心中一番計較,這杜小姐在主子心頭份量可真實不輕啊。

“進來吧。”乾隆忙出聲宣人進來。

杜若蘭一直註視著乾隆,不難看出太醫的到來正好給他解圍,讓他松了一口氣。

乾隆抱起杜若蘭,安置在床上。

“不用請安了,先看看手傷。”吳書來上前端來一把凳子放置在床邊,乾隆就著坐下。

胡太醫看了眼杜若蘭的手背,心裏不禁琢磨,怎的皇上每次都會把人家姑娘的手弄傷。

“回皇上,只抹幾次藥膏就會好,無礙。”杜家二老和蘇嬤嬤聽聞都放下心來。

“老奴跟著您去取藥吧。”蘇嬤嬤欠身對胡太醫說道。

“嗯,那……媛寶好好休息,爺回頭過來看你。”乾隆覺得心裏馬上有一個答案呼之欲出,直覺告訴他,他現在不該留在這裏。

“爺,媛寶有話對您說。”11歲和15歲能有什麽差別,現在不喜歡,難道等她15歲及笄就會喜歡上。長痛不如短痛。

眾人先前擔心杜若蘭的燙傷,現在一安心,才察覺房間內的氣氛太過怪異。看看乾隆沒有任何表示,都默默朝門口退出。

“叮咚”

“系統提醒:獎勵忠犬忠誠度5點,當前為50點。”

“系統提醒:達到60點,即可上升為‘家有一犬’。請繼續努力”

杜若蘭詫然,他們明明只是相對無言也上升了?她無論做什麽事都不能上升忠犬忠誠度,但是她的行為可以刺激乾隆,引導他。那說明剛才乾隆是在想她,或者說正在思考他們之間的關系。

一想明白,仿佛深處黑暗的洞穴,無力摸索前進的她突然被前方的一絲光亮閃到了眼睛。杜若蘭查看了屬性值,琴棋書畫的學習讓她積攢了好多屬性值,雜七雜八的用掉一些,現在還餘有90點。杜若蘭毫不手軟的將90點屬性值全部換成了忠犬忠誠度。

孤註一擲也好,破釜沈舟也罷,她沒有退路了。杜若蘭腦海裏突然浮現無真方丈的話,莫放棄嗎?只是方丈也沒有看透乾隆的心有多深吧,他的心太大,大的可以放進所有人;他的心又太硬,硬到誰也進不去。

“系統提醒:兌換成功。”

“系統提醒:忠犬忠誠度當前為59點。”

杜若蘭愕然,就差1點。或許命中註定她必須有此一搏,其他人都已經退出房外,乾隆安坐在床邊的雕花木凳上,目光卻望向房門。

杜若蘭從床榻上下來,鞋子也未穿便直挺挺跪在地上。乾隆下意識的起身去扶她,卻被杜若蘭躲避。

“爺,媛寶喜歡您。所以媛寶一直不願入宮做公主,媛寶也知道您對媛寶沒有其他想法。”說到這裏,杜若蘭苦澀一笑,又堅定的仰著腦袋凝視著乾隆。當年,他們初次見面的時候,她也是這般望著英俊偉岸的他,只如今心境已完全不同。

“皇上,民女知道這些話說出口就沒有退路了。民女只望親事自主,留在高淳嫁一良人,讓民女父母得享天倫之樂。望皇上成全。”她要賭一把,唯這一次,任性一回。倘若他真的對她沒有心思,那她只求在這異世求一普通人,守著父母安穩度日,將來他愛新覺羅·弘歷於她杜若蘭僅是只可仰視的帝王。

“這是什麽意思,是要和朕撇清關系是嗎!”乾隆火冒三丈的拉起地上小小的人兒,大手努力控制的力道不傷她,卻仍讓杜若蘭吃痛的蹙起了眉頭。

心狠狠的被這小人揪成了一團,才說了喜歡他,就立馬要嫁給別人,甚至還要為了那人不想再和他有牽連。她就這般迫不及待,為他人生兒育女。享天倫之樂是嗎?那他呢,他的媛寶不要他了是嗎,他不準,憑什麽獨留他一人在冰冷的皇宮裏。說不定連喜歡他都是騙他的,就是怕他將她指給除了那個“良人”之外的人是嗎?

乾隆的心情忽上忽下,還來不及歡喜就掉入了深淵。他養大的媛寶是世間最美好的,可以和他品茶論詩,彈琴賞畫,縱馬打獵,一切都是如此的契合。甚至從他抱起她那一刻起,軟綿的小身子就被納入他心底最柔軟的那一處。他不準她嫁給別人,他親自看著長大的嬌人兒怎麽可以被別的男人抱在懷裏,僅是想想這樣的場景,他就要嫉妒的發瘋。

他的媛寶只能在他懷裏嬌笑,哭泣,讓他安慰。乾隆覺得心裏像斷了一根弦,咯噔一下。明白了,他這是吃醋。他喜歡媛寶,男人對女人的喜歡。

“怎會,皇上是大清的皇上,民女永遠是您的子民,或者說,是您的女兒,就該為您盡忠盡孝。皇上若哪日途徑高淳,民女一定攜家人迎接皇上。”

“民女民女,你是哪門子民女。家人,你的家人裏是不是還有你所謂的良人!就是沒有朕。”乾隆恨透了這個嬌俏的小人兒嘴裏卻說出傷他的狠話,一句句就像刀子一樣在淩遲他。

“唔……”

乾隆狠狠的攫取了杜若蘭的紅唇,把尖利的言辭都堵在嘴裏。他怕了,他才想通他喜歡杜若蘭,不只是一個阿瑪對女兒的疼愛,是以一個男人看一個女人的心理。這樣的感情太覆雜,被包裹在外的父愛蒙了心眼。

杜若蘭說喜歡他,他欣喜若狂。可是,她還小,才11歲,真的明白何為男女之情?他怕他用了情,到時卻不得而終,他一定不會再放這個小丫頭離開他,即使她恨他,也會被囚禁在他身邊的。只是,他能承受的住她的恨嗎!

杜若蘭被他緊緊的禁錮在懷中,乾隆的吻來的霸道,舌頭徑直沖入杜若蘭的口中,肆意火熱的舌尖在她嘴內四處游動著,挑逗捕捉著她香軟的小舌。杜若蘭被乾隆半抱著,小腳丫踩在乾隆的腳背上,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乾隆的舌頭來勢兇猛,杜若蘭放任自己和他糾纏在一起,任憑他吸吮著她口中的津液。

“叮咚”

“……”

杜若蘭整個人都被吻的暈乎乎的,激動的不行,臉頰泛起一片紅暈,人早就化成了一灘春水,靠乾隆緊箍著掛在他身上。腦子裏一片空白,哪裏還聽的見系統說了些什麽。

杜若蘭這只小雛仔,連初吻都沒有送出去過,哪裏會是乾隆這游戲花叢高手的對手。沒一會兒,杜若蘭就覺得氧氣都對奪走,小臉漲的更紅了。雙手想用勁推開身前的人,卻使不上力氣,杜若蘭一急,牙齒咬下。

“嘶……”

乾隆縮回橫沖直撞的舌頭。兩人的嘴唇才得已分開。

杜若蘭眼裏泛著愧疚,小聲低喃道,“對不起,我喘不過氣……”

乾隆一楞,笑出聲,又湊過腦袋,在她嘴上輕啄幾下。把人打橫抱起,坐上床鋪。

“哪個民女敢那麽大膽,居然咬朕。”乾隆戲謔的看著紅撲著臉蛋的小丫頭,唇瓣鮮艷欲滴,乾隆情不自禁的擡起手,指腹貼上紅唇,輕柔的摩挲著。

“皇上。”所有的勇氣都迷失在這親吻裏。她腦袋裏亂哄哄的,乾隆是什麽意思。

“嗯?叫爺。”一看清自己心裏想要什麽,乾隆一下子就輕松了。剛才被妒火沖昏了頭,現在倒是冷靜下來,他想要的從來都沒有說得不到的道理,而且他相信媛寶是喜歡他的,至少剛才那一吻可以說明。

“皇……爺,還是放我下來吧。男女授受不親。”杜若蘭覺得只有離開乾隆才能理清頭緒,有底氣說話。

“爺叫愛新覺羅·弘歷,不姓黃。”乾隆握住杜若蘭的小手,把玩起來,小小軟軟的,拇指側面留著薄繭,想來是練琴練的,乾隆心疼的撫摸著薄薄的繭子,“媛寶說的可算數?”

“嗯?什麽?”乾隆的胸膛緊貼著她的後背,耳畔是他火熱的呼吸,低沈的嗓音。杜若蘭不自然的晃晃小腦袋,想著能理智一些。

看著懷裏的小人兒迷糊的小動作,乾隆將嘴唇貼的更近了,只要一開口說話就能親到她可愛的小耳垂。

既然知曉自己的心意,乾隆就肆無忌憚了,懷裏的小丫頭在他看來已經是他的歸屬物。只要不出格,親親抱抱都是應該的。

作者有話要說: 才11歲,就被啃了,乾隆真木有節操!!!~凸^-^凸

好吧,其實十二、三歲就可以選秀生娃的古代應該也沒什麽關系吧

感謝“JIN。”親又投了一個小雷雷,艾瑪~~~~~一百個吻啊!

同樣感謝撒花,收藏的騷年們,讓乾隆大叔朝忠犬邁進吧!

☆、18吻的後遺癥

“媛寶在想什麽呢?”乾隆發覺杜若蘭一直處在狀態外,好笑的挑了下眉頭。看來是嚇到這丫頭了。

“爺……你離我遠些。”杜若蘭這個內裏二十二歲的純潔少女要如何描述現在自己內心的震撼啊,她喜歡的人正好也喜歡她。不對,是正好嘴對嘴的親了她。那是說明她喜歡的人也喜歡她?這個可以劃等號嗎?

“不說民女了?”乾隆揶揄的瞅著皺著鼻子好像很煩惱的杜若蘭。

“嘸,對,民女把玉佩還您。”杜若蘭被乾隆一刺激,想起來他們不是在鬧矛盾嗎?杜若蘭利索的翻出一個荷包,從裏頭拿出一塊玉佩,迅速的塞進乾隆的手裏。一溜動作麻利的很。

乾隆瞅了眼手中的玉佩,還是上回回京的時候給的。心裏好一番計較,爺親了你還不知道爺的意思嗎?現在還和爺鬧別扭呢。

“別鬧,小心打屁股。”杜若蘭趁著乾隆看玉佩的當口,挪著身子要下去。乾隆見懷裏的小人兒鬧騰,把著腰的手又緊了緊,順勢捏了一下以示警告。

“您到底什麽意思啊,不喜歡就不喜歡,幹嗎還親我。毀人清譽的,傳出去誰還願意娶我,怪不得只能嫁個乞丐。”杜若蘭委屈的緊,不明不白的被乾隆奪了初吻,還被威脅打屁股。想來她就沒法逆襲這劇情,在清朝誰願意娶個被人輕薄過的女子,一定就是這樣,她才會二十多歲都嫁不出,最後只能拋繡球,結局仍舊免不了嫁個乞丐。

如此一想,杜若蘭吧嗒吧嗒的就開始掉眼淚。

乾隆聽著她還惦記著嫁給別人,火也上來了,是想嫁給所謂的表哥還是那個五大三粗的方正呢。就打算著要不要真給這小丫頭打一頓,讓她明白明白。

這還來不及下決定,圈著細腰的大手就感到一滴熱乎乎的水滴掉落,立馬第二滴第三滴紛紛落下。

乾隆急切的擡起杜若蘭的小腦袋,這丫頭還和他倔,乾隆只能擒著她的下巴微微使勁。一看,果然這小臉上滿是淚痕。

“怎麽了這是,不哭了,媛寶乖。你哭的爺心疼。”

乾隆就著衣袖擦拭著淚水,可這小人怎麽就真傷心上了,眼睛就跟水閥似的一開閘嘩嘩的就往外湧,源源不斷的往下落。乾隆幹脆放棄了把眼淚擦幹的年頭,將小腦袋按進自己懷裏,大手一下下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下巴抵著杜若蘭的發頂,無奈的輕嘆了口氣。

一個忙著哭,一個沈默著安慰,屋子裏一下子安靜下來,只能聽聞微弱的啜泣聲。

好一會兒,許是哭累了,杜若蘭小聲的打著哭嗝。

乾隆瞅著這回是真哭不出來了,小心翼翼的用指腹抹開眼睛下的淚痕。

“爺喜歡媛寶不好嗎?這般委屈?”乾隆問的小心,他也憋屈了。宮裏那麽些女人,他從沒開口說過喜歡這話,可那些人哪個不是每日打扮的花枝招展等著他臨幸。還沒見過誰被親一下就委屈的像發水患一般,而且明明是媛寶先表白的,那不是兩情相悅嗎,怎麽像他強搶民女似得。

“好。”杜若蘭渾渾噩噩的接著話茬,乾隆喜歡她當然好,可現在關鍵就是他不喜歡啊。等等……他剛才說了什麽。

“爺剛才說……”杜若蘭一副驚愕的表情,努力瞪大著眼睛看著乾隆。

“看你哭的,這下眼睛紅的都像小兔子似得,等下得好好敷敷,不然明兒眼皮一定腫的睜都睜不開。”乾隆憐惜的輕撫著被眼淚侵蝕的嬌嫩皮膚,不只這眼睛,連臉蛋都紅紅的一片。

“嗯嗯,知道知道。爺是說爺也喜歡媛寶嗎?”杜若蘭拽住乾隆在她臉上游動的大手,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爺剛才有說什麽嗎?”乾隆瞧著杜若蘭迫切知道答案的小臉又起了捉弄的念頭,讓她剛才只顧著哭,哭的他心窩都疼了。

杜若蘭哪裏有空和他打啞謎,眨巴眨巴幾下眼睛,小嘴一扁顯然又是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

“爺說喜歡你,喜歡媛寶,喜歡杜若蘭。”乾隆慌忙出聲,暗自納悶自己怎麽就被一個小丫頭抓的死死的,“可不準再哭了。”雖是這麽想著,可這語氣卻溫柔的要滴出水似的。

杜若蘭緩緩彎起嘴角,嘿嘿傻笑兩聲。又忽然皺起秀眉,歪起腦袋,認真的問道,“不是大人對小孩的喜歡?我長大了。”

“那是哪種喜歡?”乾隆被逗笑了,雖說發育的挺好,可跟後宮那些前凸/後翹的女人比起來實在差的太多,這小丫頭還說自己長大了也不害臊。

杜若蘭張了張嘴,又不知該如何描述,好生為難。

“爺知道,爺說的就是你想的那種喜歡。爺會等你長大的。”乾隆俯下腦袋,捧著杜若蘭的小腦袋,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

杜若蘭現下是開心了,雙手纏上乾隆的脖頸,在他臉上吧唧吧唧好多下,硬是弄得乾隆一臉口水。乾隆也不生氣,由著小丫頭鬧,他就喜歡她這般得意撒潑的小模樣。可乾隆也是個小心眼的,心裏卻還計較著等著秋後算賬。

“媛寶現在和爺解釋一下,什麽叫要尋個良人。媛寶還想去找哪個良人?是那個弱不禁風的陳表哥還是兇神惡煞的方正?”乾隆醋勁一上來,說出來的話膈應死人,這還真是雍正教出來的,一樣的毒舌。

杜若蘭面上一陣扭曲,表哥雖是好文,但身子也是被姨母照料的很好,哪裏弱不禁風了,而且長相也是如她幼時所料,越來越俊美了。至於方正,只是長的嚴肅正直些,那是正氣凜然,站在他身邊安全感急劇上升。

當然這些話杜若蘭也只敢在心裏反駁一下。“誰能比的上爺呢,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氣宇軒昂……”

“您是普天之下最有魅力的男人了,這後宮佳麗三千哪個不是……”說著,杜若蘭諂媚的小臉驀地僵硬了。

乾隆頗有興致的享受小丫頭的阿諛奉承,說到佳麗三千,他的臉上也浮現一抹尷尬。

“爺,怎麽藥膏還沒送來。”這回反倒是杜若蘭先轉移了話題,目光瞟向房門。

“吳書來。”乾隆配合的朝門口喊了一聲。

吳書來應聲推門進入,他一直守在門口,蘇嬤嬤去取了藥回來就被攔截在外頭。吳書來知道裏頭兩位是有事要談,杜小姐的手背只是微微發紅並無大礙,他自然不能讓人進去打攪。

“皇上,這是蘇嬤嬤送來的藥膏。”吳書來將藥膏奉上,又退後三步,低頭假裝不存在。暗地裏卻在琢磨明明兩人親密地抱一塊兒來著,怎麽氣氛還是如此尷尬。這男女之事實在是微妙。

乾隆抹的仔細,硬是整個手背都塗了一層透明的藥膏。

“晚上爺再給你抹一回,怎麽這般不小心,好在不嚴重。”乾隆稍稍停頓,“媛寶心裏不舒服?”

“嗯。難受,心裏堵堵的。”小丫頭聲音糥糯軟軟的,似在自言自語。剛才鬧騰的厲害,現在倒是覺得累了。杜若蘭把身子窩進乾隆的臂彎,臉蛋蹭了蹭,想尋個好位置休息會兒。

乾隆放松身子靠在床頭,手輕輕的撫摸著小丫頭的後腦勺,心裏說不出來的滋味。若是媛寶嫁與他人,他一定不會允許那人再納妾膈應媛寶。如今這人換成了自己,他是大清的皇帝,註定了會有整個後宮,甚至要做到雨露均沾,不可偏寵誰。眾多的妃嬪,也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跟他鬧脾氣,吃醋,頂多上個眼藥。這也造成了後宮背地裏多的是不幹凈的手段,多的是看不完的爭寵戲碼。他若光明正大的疼寵媛寶,倒是把她放在風口浪尖受苦了。

他的媛寶哦,這麽個嬌俏憨厚的小人兒,扔到宮裏沒他護著還不得被生吞活剝了。乾隆瞅著懷裏乖巧的小丫頭,更加疼惜的不行,心裏也做出了決定。

乾隆把杜若蘭輕放到床榻上,拉起被子蓋上,掖好被角。乾隆俯下身子,溫柔的在小嘴上輕啄一下,輕聲低喃道,“朕會保護你。”

吳書來跟著乾隆走出房間,關好房門。心裏暗暗得意,他就知道杜小姐是要被納進後宮的,按主子就架勢,至少也得是個貴人吧。

“傳朕口諭回宮。命令妃、忻嬪安心養胎,著免去晨昏定省,待誕下龍子令有封賞。”

“還有,讓和親王弘晝秘密停止修建承德避暑山莊。”

一回到杜家給他準備的院落,乾隆就連著下了兩道口諭。“傅恒回來沒有,讓他來見朕。”

“臣傅恒參見皇上。”

“起來吧。”

“情況如何?”

“回皇上,有商戶們救濟來高淳避難的災民僅有一人因生病去世。江寧知府為災民提供了住所,杜老爺和方老先生主動承擔了災民的溫飽問題。這方老先生是杜小姐的老師,正巧有幾間糧鋪。”

“嗯。這兩位倒是商家之楷模,倒是必須有所嘉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SevlySnape的兩顆地雷!麽麽噠~那麽牛逼哄哄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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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要清理後宮壞女人的節奏。= =

☆、19後宮那渾水

“皇上的意思是……”傅恒猜測乾隆待杜小姐這般上心,想來賞賜也是不會少的,就是不知道皇上要給名還是給利了。

按乾隆說他現在只想向世人好好表彰下他的小丫頭,這般聰慧明理。可惜女子既不能為官,媛寶年紀又還小,入不得宮。想到入宮,他倒是為她的身份為難了。

朝堂之上那些個大臣不為百姓某福祉卻成日對他後院之事虎視眈眈。倒不是不能直接帶回宮裏,但漢女身份低,名不正言不順的總歸是要受些委屈,不說死守規矩的皇後,單是太後那也得有一番波折。

不過現下倒是個好機會,杜成德和方老先生都是立了功,連杜若蘭在高淳也是好名聲在外。高淳從屬於江寧府,倒是可以讓杜成德做個江寧織造署的閑職,雖是漢人,但有個四五品的官職在,杜若蘭身為杜成德之女也是可以順理成章參加選秀的。江寧織造是隸屬內務府,不用經吏部考評,掛個閑職也是無傷大雅,等杜若蘭選秀進宮後,卸甲歸田也不影響政事。

至於方老先生年紀大了,再給個官職也不像話。乾隆心裏盤算著微微皺眉,厚此薄彼也不成。

方老先生做不得官,他的孫子方正不知品行如何,還有那個陳宇軒。既然心懷百姓,想來心性也是不壞,倒是可培養。若是二人都能入仕途,對杜若蘭入宮後的地位也會有助力。乾隆現在一心為杜若蘭鋪路,唯恐將來委屈了她。

“這商戶肯做到如此,想來是黃金白銀看的也輕,而且災情剛得以控制,河南還需銀兩好好整頓一番。這賞銀就免了吧,給個一官半職的倒是可以。你讓江寧的知府上個折子,給二人請功,至於官職,四五品就可。”乾隆心裏這算盤打的是啪啪直響。

“皇上,杜老爺正值中年。這方老先生……年紀是不是大了些?”傅恒一番思索,倒是想不到乾隆會直接讓兩人入朝為官。

“朕也是考慮到了,到時候給方家賜個匾額吧。你順帶去探探方家孫子方正還有杜夫人的侄子陳宇軒品行如何。”

“嗻,微臣這就去辦。”

“行了,退下吧。”

乾隆撫摸著手中圓潤的玉佩,心裏百感交雜。不是今天這麽一鬧,他如何能知道自己的心意。

他是何時對媛寶起了心思的,這小人兒就偷偷摸摸跑進了他心裏,虧得媛寶一直不願入宮做他義女。不然等他醒悟,不是他後悔莫及就是最後鬧的不可收拾。

想到這,乾隆笑笑,小丫頭也算的早慧,還記得五歲的時候就囔囔要嫁給他。那小腦袋瓜裏到底裝了什麽呢,再等幾年吧……

等他為她打理好一切。一個合理的身份,一個安全的後宮,還有一個全心全意的他。

吳書來習慣的站在一旁當柱子,萬歲爺對著塊玉佩笑的如此溫柔,這要怎麽說,如沐春風啊。怎的自從萬歲爺來了江南,他這腦子就越來越不好使了,老是猜不中主子的想法,怪不得人家都說聖心難測,連他跟著貼身照顧這麽多年都沒看透,何況別人呢。哎。

*******************

乾隆一出宮,那些妃嬪也就安份了。主角不在,她們還演什麽戲呀。皇後宮裏每日的請安都顯得和睦融融,連往日憑借乾隆寵愛打著大病小痛的幌子給皇後臉色看的令妃都日日準時來請安。

這不,連禦花園的花兒都寂寞了,乾隆在宮裏習慣三天兩頭來禦花園逛逛看看花散散心。宮裏的女人們無論有位分的妃子,還是被封賞後連皇上面都沒見過的常在、貴人,也都養成了到禦花園偶遇的好習慣,等著乾隆想起她們的幾率可比皇上遇刺的機會才低。但禦花園就是個好地方,百花簇擁下,美人面若桃花,人比花嬌,可不引得皇上心肝顫啊。現在倒好,禦花園的石子路都快長青苔了。

可這一灘靜水卻被太醫的請平安脈給打破了。先是忻嬪查出有了已有近兩個月的身孕,轉天令妃又傳出有了一個半月的身孕。後宮的女人們個個都嫉妒的牙癢癢。

宮裏一下子出了兩位有身孕且都是嬪位以上的妃子,這兩位都是第二胎,特別是令妃去年才誕下皇七女和靜公主,今年又懷上一胎,不難看出皇上恩寵有加,要是這胎誕下小阿哥,不說賞賜,按令妃現在的風頭再晉位皇寵不斷,說不得要壓著皇後一頭了。

消息傳到皇後的儲秀宮時,皇後好一陣沈默。“容嬤嬤,本宮想十二阿哥了。”

“皇後娘娘,奴婢這就去喚十二阿哥過來。”容嬤嬤是看著皇後長大的,是她的奶嬤嬤。瞧著皇後落寞的神情就知道皇後這是想十三阿哥和五公主了,兩位小主子一去,皇後就只剩下十二阿哥了。皇上近年來和皇後夫妻情分越來越淡薄,皇後也就只有十二阿哥就一個念想,偏的十二阿哥卻認為皇額娘過於嚴厲,和皇後不親近。

容嬤嬤想勸導下主子卻真實不知該說什麽,只希望十二阿哥能和主子親近些,讓主子心裏也能有些期盼。

忻嬪的女兒六公主自生下身子一直不見好,靠著每日的藥掉著,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要沒了。忻嬪對這一胎就特別重視,除了請安哪兒都不去,安安分分養著。可令妃一有身孕,這囂張的氣焰又起來了,不膈應皇後她是不會舒坦了。

這一日,又獨獨令妃姍姍來遲。

“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這雖是剛懷上皇上的龍子,可臣妾這腰怎麽就不舒服,酸的很。皇後娘娘也是做額娘的,也是知道的。昨晚難得睡去,今兒起的晚了些。”

皇後直性子可不傻,現在皇上不在宮裏,子嗣要是出了問題,還不得她全權擔著。嘴頭上吃虧一點她還是皇後,還是這後宮之主。

還不等皇後開口,令妃冷不丁又來一句,“瞧臣妾這記性,娘娘近幾年身材恢覆的好,想必也忘了這懷孩子多辛苦了。”

這不是公然說皇後不得聖寵嗎,雖然帝後不和在這後宮已不是秘密,可放臺面上說也就令妃有這個膽了。而且皇後娘娘痛失兩子,這不是拿刀子刺她的心嗎。

屋子裏的眾人一下子就跟掉入冰窟窿似得,冷風颼颼的刮過。

“可不是嗎?誰人不知咱們大清的皇後娘娘美貌第一,這身材自然不差。”純貴妃掩嘴嬌笑道。純貴妃有兩子一女,雖然三阿哥永璋被乾隆訓斥,可並不妨礙她位高權重在乾隆心中獨有一定地位的事實。

純貴妃先帶頭解了圍,其他嬪妃也打著哈哈,這事也算翻篇了。

不少新進的貴人都等著看戲,以為皇後會忍不下氣使絆子,誰料想皇後一封折子送江南給忻嬪和令妃邀功去了。

不日,侍衛帶回乾隆的口諭又引得後宮一陣言語。

“娘娘,皇上口諭如此,以後要是有什麽不測誰也賴不得您頭上去。”容嬤嬤覺得這恩典來的好,令妃不但嘴上一點虧不吃,這心機手段也不少,不然怎麽一個包衣奴才洗腳宮女出生的能爬上妃位。

“本宮明白,本宮現在只想守著永璂,別的什麽都不想了。”皇後回給容嬤嬤一個安撫的笑容。

口諭傳至延禧宮,令妃正在喝太醫開的補藥。

“娘娘,皇上可真是疼您。這才頭月,就給您免了請安。想來那忻嬪娘娘也是沾了您的光,才有此殊榮。”冬雪是令妃的貼身婢女,雖沒臘梅會做事,可嘴巴甜。而且一些見不到人的事也是她去辦的,堪稱令妃的心腹。冬雪伺候了令妃喝完藥,乖巧的跪到床榻邊給令妃捶著腿。

“你這丫頭,就會哄本宮開心。這話可別讓外頭聽去學了舌。”令妃溫柔的撫摸著小腹,這胎最好是阿哥。那她也就不用像現在這麽累,上趕著去和五阿哥他們攀交情,獻母愛了。

“奴婢說的可都是實話。皇上可是把您放手心裏疼的。”冬雪嬌嗔一句,低垂的眼眸卻透著不甘心,憑什麽同樣是宮女,她魏氏卻能爬上龍床,**一度,做的人上人。

宮裏面上平靜,卻已經風雲暗湧。

不管皇後、眾妃嬪是怎樣的心思,太後很是欣喜,乾隆後宮妃嬪不少,誕下皇子皇女自然也多,可偏的幼年早殤的也多。這麽一來,連著對一直看不上眼包衣出身的令妃態度也好了很多。

乾隆傳了消息回來說災情已穩定,後宮又多了兩個懷孕的妃子。太後年紀漸長,每日除了妃嬪們來請安,大多時候都在佛堂禮佛。太後認為這是由於長年禮佛,佛祖對大清的護佑,就決定去五臺山為大清祈福。

作者有話要說: 下午臨時去開會了,6000泡湯了!-_-。sorry!

今兒第一個負分粗現鳥。豌豆要做個樂觀向上的好青年!化悲傷為動力啊!

小劇場:

乾隆:朕真的老了嗎?

媛寶:在我心裏你年輕無極限!

乾隆:豌豆把我寫年輕了被人嫌棄了。(畫圈圈)

媛寶:額,我們是苦命鴛鴦,豌豆把我年紀寫小了也被人嫌棄了~誒?為毛我這章都沒露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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豌豆說明一下,宮裏的娘娘說不定都是壞人的設定,和女主搶男人的妃嬪腫麽會是好人捏!

☆、20記書房練字

乾隆把帶來的大臣都逐一派往附近有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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